温都太太:噢,今天是你们来伦敦的第七天。马先生,你真是个细心的人。
马则仁:对女主人的话,我一向牢记在心。
温都太太:你们父子都很好,温和而又有教养。
马则仁:这么说,我们可以长期租用您的房子了?
温都太太:当然,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吗?
马则仁从怀里抽出张纸,上前展给温都太太看。
温都太太:(大笑)马先生,你真有趣,难道这是两国政府之间的条约,还要签字才生效?
马则仁尴尬地收起协议。
马则仁:我有一个建议。为我们之间的君子协议的生效,庆贺一下。
温都太太:好吧,中午在我这吃饭,我请客。马则仁:(沉思片刻)要不去状元楼,吃中国饭,我请客。
温都太太:还是在家里吧。
马则仁:我去买菜。
温都太太:不用,还是我去,你帮我看着拿破仑。
马家古玩店门前,范老板信步走到店门口,隔壁的亚当斯迎了出来,范老板一努嘴,洋掌柜会了意,不再吭声。
李子荣:范掌柜,恕我冒昧问一句,您今日来敝店,怕是替人当说客的吧?
范掌柜:你这是什么意思?
李子荣:近来有人想盘马家的这片小店,让我给他碰回去了,我估计一周之内必有说客上门。
范掌柜:你怎么断定我就是说客?
李子荣:您想呀,论地位,在华人圈里,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;论实力,您的状元楼,红遍伦敦;论为人,您可是有求必应,大慈大悲热心人;作中人,作说客,您再合适不过了。
范掌柜:讲的好,不过,是谁要盘你们的店呢?
李子荣:既然真不知道,我就告诉您。隔壁,亚当斯先生。
范老板:(大笑)原来是一个洋人想盘店,我怎么能给一个洋人当说客?把咱中国人的买卖盘给洋人,这不是拆咱自家人的台吗?
李子荣起身作揖陪礼,范掌柜大笑,李子荣让他笑得发了毛。
范掌柜:话又说回来了,我这次造访,确实是要当一回说客!